2019年12月13日,新葡萄官网在成都库闻书店举办了传播符号学读书沙龙。此次沙龙以“传播符号学如何因应新媒介技术的挑战”为主题,学院师生积极参与并作相关发言和讨论。南京大学丁和根教授作为主讲嘉宾,新葡萄官网赵毅衡教授、蒋晓丽教授、陆正兰教授、唐小林教授、胡易容教授、饶广祥副教授以及电子科技大学魏全凤副教授、四川师范大学张骋副教授、西华大学何一杰博士等共同作为对谈嘉宾参与了此次沙龙。
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丁和根教授现场发言
本次沙龙由新葡萄官网副院长胡易容教授主持,沙龙话题从对符号学是否有用的讨论开始,逐渐过渡到机器能否代替人类、能否生产意义的问题上,继而上升到人的主体性思考及人的存在问题。讨论由浅入深、精彩不断,三小时的交流仿佛一场穿越现代和未来的对话,让大家宛若置身哲学的思辨殿堂中,不断地拷问学科、拷问技术、拷问人类自身。
在讨论中,针对“符号学有没有用”这一问题,丁和根教授和唐小林教授分别阐发了各自观点。丁和根教授认为,符号学看似无用,但是它解决的是我们心灵最终归属的问题,是非功利的问题。我们虽然并不排斥技术对物质世界的功利作用,但是对哲学、美学的非功利追求,可以使我们变成丰富、有趣、完整的人。在唐小林教授看来,我们可以把信息社会看成一个大局面的符号。这种大局面的符号可按照皮尔斯的符号三元划分法分为三个面向:一是再现体角度的媒介面向,二是对象角度的智能面向,三是解释项角度的消费面向。他进一步指出,信息社会实际上是由媒介社会、智能社会和消费社会构成的;其中,媒介面向是最小但是最显在的面向。因此,我们可以站在信息社会和媒介社会的角度回望信息社会的发展,从媒介角度对人类社会进行划分。
接着,胡易容教授从“机器是否能生产意义”出发,向对谈嘉宾抛出了“在人工智能时代,技术与人是互训还是融合”的问题。蒋晓丽教授说:“我相信始终有一种非常理性的力量,把人工智能放在可控的范围之内。”在她看来,人类媒介的发展史即为一部真正的人类文明史。在历史演化过程中,不论技术如何强大,它最终都会回到人的本身,比如传播学关于具身性的研究。唐小林教授针对这一提问,指出机器的可怕之处并不在于它是否能生产意义,而在于它可能会中断人类的自然进化。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真正的后人类时代社会,彼时意义的生产根本不会被重视。饶广祥副教授从互动角度出发,认为我们需要思考“人的意识、人的灵魂在什么时候产生”这一问题,并据此进一步提出,机器本身的结构是同质化的。机器的沟通因基于程序而具有天然性,因此缺乏差异性,所以它在互动过程中没有办法形成积极的主体性,也没有办法形成联盟或“干掉”人类。
沙龙现场,对谈嘉宾们还就“脑机交互是不是一种交互,或者是不是一种符号意义上的交互?”的问题进行了探讨。张骋副教授以一个技术乐观者的视角表达了自己的观点。他认为,对技术的讨论其实以人的先验主体性为前提。而正是因为人的自我、主体性和人性,人工智让我们丧失了主体性和先验。从人工智能的发展来看,现在的人工智能还停留在弱智能阶段,在我们的有生之年,人工智能很难有意识。而在丁和根教授看来,人的主体性或人性是在不断的建构过程中,由无数的此在最终构成的一个彼在。他指出,我们的主体性、人性其实都是在社会实践中不断积累的,我们赋予它们意义,使之变成了所谓的“人性”。丁和根教授提出,基于现在的语境变化,当我们将来面对机器入侵、来到人工智能的最后发展阶段时,如果我们能够改变我们的物种,变成某种人与机器的集合体,我们还是原来意义上的人吗?
同时,丁和根教授还对“我们如何看待技术不可知论?又是否能预期未来的技术走向?”一问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结合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规律,他表示,任何新技术的出现、发展与应用都需经历漫长过程,所以技术并非不可知。而对于未来前景,我们也能够预期。他认为,正如互联网会颠覆此前的整个信息传播模式一样,大数据虽然不可能取代我们原来的研究,但是它会开辟一个新的广阔空地。当下,我们在研究中强调因果关系,是因为它是研究的核心价值所在;而当人工智能转向不按正常人的意识思考时,它便可能真的具有了超越性。彼时,机器或将生产一种全新的、不同于正常人所用符号表达的意义。
现场对谈如火如荼,在场同学沉浸其中,与各位嘉宾一同步入深度思考和讨论。
沙龙现场
唐小林教授谈“信息社会符号学”
在嘉宾对谈环节的尾声,唐小林教授朗诵了顾城的诗《两个情场》,学院硕博研究生就此话题展开积极讨论。
正如沙龙主题,此次活动探讨了在新的语境下,传播符号学该如何因应新媒介技术的挑战,并思考了传播符号学在科技浪潮的席卷下应何去何从。本次活动旨在进一步促进人文和信息学科的交叉融合,增进学术交流,提升学术研究的敏锐度。
来源:符号与传媒微信公众号
图文:康亚飞
编辑:王北辰
责编:操慧